前言
电子邮件协议约定最早可追溯至 1975 年的 RFC 680, 而 SMTP 则诞生于 43 年前的 1981 年, 中国大陆在 6 年后成功发出自己的第一封电子邮件, 而在此之后又过了 7 年, 中国大陆才正式开始接入互联网.
这是个早于中国大陆所有互联网基础设施并直到现在仍在使用的消息协议, 在电子邮件诞生之初到现在客户端已经随着时间变化了许多, 特别是首先就需要 GUI 为主的客户端最为明显, 那么如今还有哪些电子邮件客户端可以品尝到这种「陈酿」风味呢?
笔者将列出一些至今仍然在维护的老派及复古的电子邮件客户端, 它们至今仍然不以界面设计为核心或者有可能会刻意去保留复古的 UI/UX 设计, 并且仍然需要是生产就绪的状态.
那么使用这些大多数现代互联网居民看起来是 "丑陋" 老派客户端有什么意义呢? 笔者认为, 这些历史悠久的电子邮件客户端代表着一个邮件客户端应该有的功能和设计, 它们持续更新数十载仍然坚实可靠, 就像电子邮件本身一样. 他们就是电子邮件如今还能能够在互联网投射出巨大倒影的那块 "幕布". 使用它们可以让作为用户的我们建立起一个对于电子邮件客户的基础认识, 知道什么是客户度该做能做和必须做的事情. 并且由于专注于功能, 这些客户端体积一般都比较小巧, 非常适合在资源不足或者是其他条件受限的环境下使用.
Telnet
Telnet 的历史比 SMTP 都更加古老, 它是 IETF 的最早标准之一. 好吧, 它其实是一个通用的通讯工具, 并不能算一个真正的电子邮件客户端. 得益于 SMTP 的协议设计, 你仍然可以在今天通过 Telnet 客户端通过 SMTP 发送邮件, 它目前仍然也是用来调试 SMTP 最好的工具, 只要你对 SMTP 协议有一定了解就可以.
Pegasus Mail
以图标为主的顶部工具栏, 树形侧边栏, 底部状态栏, 灰白及中性的色调, 拟物风格图标, 细长的带有不平滑阴影且棱角分明的边框. 这基本上就是从 Windows 95 到 Windows XP 这一 Windows "黄金年代" 遗留下来的设计语言.
Pegasus Mail (PMAil) 诞生于 1989 年, 并且自 1990 年以来一直是免费分发使用的专有软件. 但自从某些操作系统中内置邮件客户端后, 这类第三方的客户端一直被抢夺了很多市场, PMail 也是其中的一个, 这也导致了后来发生过的更新维护中断, 也导致了后来它从免费软件成为了捐赠软件.
它是被人尊敬的最古老的邮件客户端, 起源于 DOS, 移植到 Windows, 曾经还发行过 Apple Macintosh 版本, 目前 Windows 平台是目前它唯一积极支持的操作系统. 最近一个 Windows 构建版本是 v4.80.1028, 发行于 2022 年 1 月 16 日, 程序包体积 13.5 MiB, 安装完毕体积 46.6 MiB.
(2007/01/08) Pegasus and Mercury Circling the Drain - Slashdot
SeaMonkey
SeaMonkey 是原 Mozilla Suite 的延续, 而 Mozilla Suite 又是 Netscape Communicator Suite 的下一代, 它首次发行在 2006 年, 目前最新版本 v2.53.20 发行于 2025 年 1 月 7 日, 程序包体积 43.1 MiB, 安装完毕体积 115 MiB.
它是个包含电子邮件和浏览器等上网功能的套件, 浏览器部分使用了 Firefox 的代码. 基本上他就是 Thunderbird 的孪生兄弟, 甚至连扩展组件的地址也和 Thunderbird 在一起:
如果你不太喜欢 Thunderbird 这样过于 "现代" 的状态, 除了换一套复古主题还可以直接去试试 SeaMonkey.
更多有关 SeaMonkey 的信息可以看看:
Claws Mail
使用 C 和 GTK+ 编写的开源电子邮件客户端, 以 GNU GPLv3 许可下发行. 首次发布于 2001 年, 最新版本 v4.3.0 发行于 2024 年 6 月 10 日, 程序包体积 33.4 MiB, 安装完毕体积 158 MiB.
它是另一个电子邮件客户端 Sylpheed 的独立分支. 原本作为新功能的测试平台而被分支, 但后来逐渐相互独立, Claws Mail 带有很多扩展功能并且保持了相同的性能和体验, 还支持插件扩展.
General Information - Claws Mail FAQ - What are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Claws Mail and Sylpheed?
Becky! Internet Mail
由日本公司 RimArts 使用 C++ 开发的电子邮件客户端, 付费软件支持试用, 许可价格为 JP￥4400 (约合 CN￥ 214). 首次发布于 1996 年, 最新版本 v2.81.08 发行于 2024 年 11 月 5 日, 程序包体积 7.42 MiB, 安装完毕体积 16.2 MiB.
由于是东亚国家, 其主要特色就是对 CJK 语言的适配, 即使在邮件没有声明编码的情况下, 也能支持直接切换邮件字符编码. 功能齐全, 支持插件, 并且其安装前后体积都非常小巧, 很适合便携安装.
KMail
KMail 是 KDE 自由软件社区开发提供的开源电子邮件客户端, 它是通讯套件 Kontact 的其中一部分, 以 GNU GPLv2 许可下发行. 首次发布于 2003 年, 最新版本 v6.3.40 alpha 构建于 2025 年 2 月 23 日, 程序包体积 220 MiB, 安装完毕体积 1.15 GiB.
KDE 是最为有名自由软件社区之一, 而 KMail 就是 GNU/Linux 和其他 *nix 上最流行的 GUI 电子邮件客户端之一. 2022 年, KDE PIM 宣布了将 Kontact & KMail 移植到 Windows 上的工作计划, 自此优秀的 KMail 也成功带到了 Windows 用户的面前.
现在的 Windows 版本 KMail 仍然处于 Alpha 阶段而保持着快速更新, 作为生产力使用仍然需要用户自己承担风险, 但如果是喜欢尝鲜的开源爱好者那么这绝对是 Thunderbird 之外最好的选择了.
KMail 算是本文推荐的所有客户端中依旧老派但又是现代设计的, 这里开始就是一个很明显的分界线, 在此之下的就是保持着老派风格但软件设计开始变得现代的客户端, 但同时又不会过于越界企图将电子邮件包装成讨好互联网新生代的样子.
Foxmail
Foxmail 最初是由知名产品经理张小龙于 1997 年开始开发的电子邮箱客户端, 后来被腾讯收购, 张小龙就继续为腾讯开发了QQ邮箱, Foxmail 也成为了腾讯QQ邮箱的一部分. Foxmail 几乎和 163 邮箱在当时霸占了当时计算机科普和扫盲书籍上的案例教程, 也是当时中国最为流行的电子邮件服务之一. 如今的 Foxmail 也和腾讯企业邮箱功能集成, 支持用户直接登录使用一些专有功能.
2013 年发布了最新的 7.0 版本, 革新了界面设计, 也就是现在上方的截图中的样子. 同年还推出了 macOS 版本, 这在 Windows 7 时代也是非常主流的设计(逐渐扁平但依旧还是拟物风格), 同一时刻的 2013 年也是张小龙创造出微信然后出任微信事业群总裁的时期. 不过自此之后 Foxmail 就基本停滞了, 最后一个版本 v7.2.25 虽然是 2025 年 1 月 7 发布的, 但实际上 Foxmail 停留在 7.2 这个子版本已经超过 10 年了, 这个软件已经事实上进入了生命末期. 当前最新版本程序包体积 121 MiB, 安装完毕体积 384 MiB.
尽管开发停滞目前只保持了基本维护状态, 但 Foxmail 仍然是中国大陆本土最好的电子邮件客户端之一, 仍然有大量的用户在天天使用它, 也有用户因为偏爱 Foxmail 的界面和功能设计而一直停留于此
2023 年, QQ邮箱带来了全新的现代扁平化 Webmail 设计, 同年的 QQ 也摆脱了历史包袱进化为 QQ NT, 而作为腾讯唯一的桌面邮件客户端的 Foxmail 依旧沉寂至今, 笔者对此感到非常遗憾. 但也许对于用户来说, Foxmail 想要保持现在的功能设计状态平稳过渡到新版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QQ邮箱已经从多年的 SVIP 免费模式开始转向专项个人付费模式, 如果 Foxmail 宣布革新, 那么也是一件喜忧参半的事情.
eM Client
eM Client 是由捷克公司开发的商业电子邮件客户端, 支持个人免费使用. 首次发布于 2007 年, 最新版本 v10.1.4588.0 发行于 2024 年 11 月 7 日, 程序包体积 128 MiB, 安装完毕体积 425MiB.
作为主要为商业客户服务的电子邮件客户端, 它的首要设计目标就是稳定和可靠, 同时也保持了丰富的功能, 带有更加现代的内置功能比如邮件翻译. 不仅带有邮件, 日历和通讯录, 还支持 XMPP, RSS 和便签功能.
Thunderbird
Mozilla 基金会下除了 Firefox 外最为知名的产品, 本身就是使用了 Firefox 的代码开发而成的电子邮件客户端, 以 MPL 2.0 许可下发行, 首次发布于 2003 年, 最新版本 v128.7.1esr 发行于 2025 年 2 月 18 日, 程序包体积 63.5MiB, 安装完毕体积 265 MiB.
作为 Firefox 之外的看家产品, Mozilla 一直在卖力推广该产品, 在将 K-9 Mail 收购之后发行了移动版 Thunderbird, Mozilla 看起来是要下定决定好好改进 Thunderbird 了. 不过 Mozilla 对 Thunderbird 的最新最重要进展其实是把它转移到了一家新的商业公司 MZLA Technologies Corporation 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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